过了几天,又是苏联老头和秦司令一起吃饭的时候,苏联老头看着董太太,微笑而又庄重地跟秦司令说了几句,秦司令这回没像以前脸红,而是爽快地说道:“过几天是专家的生日,他想问问你是否可以到他的府邸去帮下忙,他想开个生日晚宴。”
董太太很爽快地答应了,因为于公于私她都应该答应。其实心底里董太太很喜欢这个苏联老头,虽然这位苏联老头老是开她玩笑,但是董太太知道苏联老头是善意的。
到了生日那天,董太太早早地就到了苏联老头家里,虽然说是晚宴,但是其实规模很小,从准备的数量上来看,最多五六位客人。
没多久秦司令也到了,给苏联老头带了一瓶中国白酒,“伊力特曲”,董太太知道,这是新疆本地的白酒,其久违纯正、舒心爽口、自然醇厚,甜绵协调、香气浓郁、回味悠长,享有“新疆茅台”的美誉。
苏联老头开心地接过来,在瓶口闻了闻,显示出很陶醉的样子,这是对客人最好的肯定。
然后苏联老头像献宝一样,拿出一幅羊毛手套给秦司令看,又指指董太太,那意思傻瓜也明白,“瞧,这是董太太送给我的礼物。”,然后潜台词应该是“看,你都没有吧。”
秦司令把手套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摩挲了一下,还给了苏联老头,大咧咧地坐下,然后回了个笑容,那意思就是“你开心就好。”
苏联老头邀请董太太也坐下,慢慢说了起来,当然由秦司令翻译:“我很高兴,在中国能结交到你们两位好朋友。我年纪大了,只想在过生日的这一天,和亲近的朋友喝喝茶聊聊天。
所以今天就只邀请了你们二位,希望你们二位能替我保密。”说着,又幽默地笑了笑,这是老头的惯用说话模式。
我今年过完生日就50岁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感觉人老了。
经常会想起过去的事情。
我无儿无女,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我今天很愿意讲讲我知道的事情,曾经在我周边发生的故事。
我小时候,隔壁邻居家有个女孩子年龄和我相仿,所以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别误会,就是像好朋友那样的互相喜欢,我们有什么心事都会告诉对方。
有一年,她要去另外一个城市看她奶奶去,小的时候,她和她奶奶感情非常好,但是因为路远,加上她父母工作忙,因此以前只能在假期的时候带她去看她奶奶。
那一年,她大学毕业了,在要正式上班之前,有个假期,她决定一个人单独去看她奶奶。
因为以前经常和父母一起乘火车去看奶奶,所以对于她一个人的出行,家里面的人并没有不放心。
她先一个人独自到火车站买火车票,但是票很难买,她排了整整一天队都没有买到,于是第二天她又去排队买火车票。
排到中午,还是没有买到,因为中午售票窗口的工作人员要休息,因此她也找了个地方休息,她找了个窗台,正好可以靠一会。
然后她就看到有三个军人向她走来,其中一个军人说道他们是军人,买票可以优先,问要不要帮女孩也买一张。
女孩起先有点犹豫,因为到奶奶家有点远,以前她去的时候,都是要买卧铺票的,如果买军人票,就只能坐普通的硬座。
但是女孩后来又想想卧铺票的确也很难买,如果要买到,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天,那样,可能能和奶奶在一起的时间就短了,然后想想,出远门的话,如果能和军人在一起,也比较有安全保障,于是就先接受了军人的好意,但是她要先和家里说一下,打个电话问下父母是否同意。
女孩的父母听说能和军人一起走,也觉得比较安全,于是就欣然同意了。
很快,等到下午售票窗口一开,军人因为有优先通道,所以很快就买好了票,这时候,女孩才知道军人和她有80%的路程是相同的,只有最后两站,因为目的地不同,会先下火车,不过好在剩下的路程只有小半天了,而且都是白天,因此对女孩来讲,很安全。
第二天女孩的父母一起来送女孩,女孩子出门总是很多行李,甚至于还带了一箱子的书。他们刚走进候车室,就看到军人向他们走过来了,还是昨天三个人,军人的行李不多,就一个行李箱,所以很自然三位军人就把女孩的行李都接了过去,到了火车上,就看到行李架上已经放满了东西,只见另外两位军人问道是谁的,然后就有几位乘客说是他们的,那两位军人就说道:“这是我们座位上方的行李架,是否可以挪一下。”虽然是用商量的口气,但是那语气却让人无法抗拒,那几位乘客马上就把位置腾空了出来。
女孩这时候,觉得军人和她们学生就是不一样,一出去,就很有气场。
临到火车要开了,女孩才发现,另外两位军人是来送客的。
火车很快就开了,女孩的父母就托军人路上多照顾下女孩,军人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火车很快就开动起来了,军人让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坐在女孩身边的位置。
这是个三人位置,因为中间站很长,开到他们要分开的车站,路上还有两天两夜。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两个人之间并不熟悉,女孩子也刚刚从大学毕业,因此还不知道该如何跟人打交道,就自己拿本书看了起来,军人也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两人第一天几乎没有说什么话,除了不好意思,我想出去一下,麻烦帮忙照看下行李之类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女孩就开始觉得有点扛不住了。
可能为了给到乘客安全感,因此硬座的车厢晚上是不关灯的,女孩子很瞌睡了,但是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只能端端正正的坐者。
但是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已经七倒八歪了。有的干脆钻到了椅子底下,铺张报纸,就平躺睡下了。
但是女孩绝对不可能这么睡。
在看看旁边的军人,居然坐着也能睡着。女孩也想尝试坐着睡,但是无奈脚伸不直,但最后实在熬不住,就靠着窗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上半身是躺在椅子上,而军人拿了一件厚厚的衣服垫在女孩的脑袋底下,而军人是坐在她脑袋对面的位置上,用膝盖顶住女孩的身体,防止她因晃动而掉下来,身上海披着军人的一件外套。
原来是半夜里,火车停站,有乘客下车,空出了几个座位,所以军官半夜里就把女孩子放倒,让女孩子可以睡得舒服点。
女孩子很不好意思,赶紧和军官换个位置,让军人也好好睡一觉。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有了些熟悉。
等过了几个小时,天彻底亮了,火车上的人们基本都从睡梦中醒来了。女孩拿出自己带的干粮请军人吃,是卤牛肉。军人则请女孩子吃水果。
这时候,女孩子才知道,军人和她一样也是回家探亲,因为那个时候,军人在服役期间,是不能回家探亲的,他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家里的老奶奶想得厉害,于是就发电报,说病危,然后军人才能请假出来。
然后又聊了很多,说部队里最害怕下雪天,因为一下雪,他们就要出去扫雪。
不过他好点,因为他人长得高,所以是纠察队的,负责巡视军营内外军人的仪容仪表。
还说道,军人最喜欢的就是打电话,因为电话接线员都是女孩子,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才能有点机会接触到和女孩子相关的东西。
两个年轻人聊得很投机,当中火车停站了,军人下车去买些东西。
上来的时候,军人给女孩好几个鸡蛋。
女孩子其实平时在家里不太爱吃鸡蛋,只有实在没什么菜有胃口的时候,才会无奈的吃个鸡蛋,但是女孩知道,对军人而言,对他们为数不多的部队津贴而言,这是此刻,军人能搞到的最好的东西。
女孩很感动,把鸡蛋接了过来。
女孩长得很美,但她自己不知道,因为在家里,父母管得很严,所以女孩子的打扮都是中规中矩的。而且,为了增加点系数,从到火车站售票处买火车票开始,女孩子就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但是女孩不知道,在这个车厢里,那正好是她最美的年纪,因此她的美吸引了周围无数的目光,里面也有垂涎的。
但是女孩不知道,因为她从来没有单独出过那么远的门,所以一旦一个年轻的,含苞欲放的漂亮女孩子,又很难得的有单独出门的情况,是很受周围人瞩目的,就连她在火车连接处的洗漱台上梳头发,都会有人说她太美了,会把镜子照坏,女孩子只当周围人是在善意的开玩笑。
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接近女孩,但女孩都没有察觉到。
比如,列车员会以检查的名义要求女孩拿出身份证明,但女孩并不知道,列车员在这节车厢里就检查了她的;
再比如,只要她这一排或者对面或者过道旁边的座位有人下车,就马上会有人迅速坐过来,直到有新的主人拿着票,对着号坐下来;
幸好,有这个军人在,这些人只能悻悻地在周围有一句没一句地搭几句话,甚至有个隔了好几节车厢的一个比女孩小几岁的小伙子也找着和军人交朋友的名义拿着把吉他过来弹唱,这些都是这位军人替女孩子挡掉了。
军人很年轻,没什么计谋,但是这些人能感觉到,只要谁敢冒险冒犯女孩子,那军人随时有可能发作。
女孩是那么的单纯,她能感受到军人对她的关心,他们俩年纪又是那么相仿,而军人在部队里的生活对女孩来说不仅是个全新的世界,包括军人本身做纠察的这件事,就够让女孩佩服好久了。
女孩可以想象出,军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穿着军大衣,带上纠察员才能佩戴的圆顶安全帽,样子是有多帅。
就连现在,军人穿身普通的军装,都那么帅。
女孩就是那么单纯,她感觉到军人对他的好,也很享受因为军人的存在而带来的安全感,她觉得就这么着就挺好。
而且从交谈中得知,这名军人比她还小两岁,是的,当她念大学的时候,军人已经入伍了。
所以女孩就把这名军人当做一个旅途中遇到的很好的男孩子来看待。
当然,女孩子不是没想过军人可能已经喜欢上了她的可能,但是她觉得太快了,而且军人还比她小两岁,潜意识里,她就觉得这个军人只是她的一个穿着军装的帅气的小弟弟!
也因此,她没有那些初涉情网的女孩子的那种羞涩、试探,所以她一路上都在坦率地和男孩子交谈,哦,对的,当她认为她们之间熟悉了之后,那个军人就已经不是军人了,而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小弟弟在和她交谈。
她很喜欢和这个高大、帅气的穿着军装的小弟弟交谈,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这就是她的弟弟,一个帅气的军人。
但是军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女孩子的一切都让他迷恋,在火车站售票处看到她的时候,他一眼就从众多人群里发现了她;尽管她戴着近视眼镜,但他和他的伙伴们都一眼发现了她;他的伙伴们怂恿他去和女孩搭讪,他心里也有这个想法,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一下子就答应了;他的伙伴很羡慕他在漫长的旅途上可以和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相伴;他也没想到,他可以这么快地和女孩子熟稔起来,因为刚上火车时,女孩子是那么得高不可攀,在看一本外语书,而他自己看得不过是应应景的军事理论书,如果没有这本书,他觉得更高攀不上这个女孩子了。
幸好机会来了,女孩子到底不像军人那样扛得住,最后那样蜷缩着身体睡觉,太让人心疼了,这会他就想,他要是个高级军官该多好啊,可以订软卧车厢了,那样的美人儿这样蜷缩着睡觉,太让他心疼了。
然后,他找借口,把周围的人都赶走,给女孩子腾了地方出来睡觉。
女孩子睡着的时候,微卷的刘海掉在额头上,别提多美了,所以军人也就在这个时候能有机会,仔细地看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