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汾铝合金加工厂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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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应急管理部启动钢铁、铝加工(深井铸造)和粉尘涉爆重点市专家指导服务2、暴雨过后,被遗忘的山西乡村古建3、春节楼市观察丨吕梁学子:回不去童年,想为父母在故乡买房养老

应急管理部启动钢铁、铝加工(深井铸造)和粉尘涉爆重点市专家指导服务

央视网消息:据应急管理部网站消息,为认真落实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工贸安全生产治本攻坚三年行动方案(2024-2026年)》,指导推动各地区进一步提升工贸重点行业领域风险管控水平和隐患排查整改质量,应急管理部近日启动钢铁、铝加工(深井铸造)和粉尘涉爆重点市专家指导服务。

此次专家指导服务自2024年6月至10月期间开展,选取山西省临汾市等20个钢铁、铝加工(深井铸造)和粉尘涉爆企业聚集的重点市,坚持突出服务定位,采用现场会诊、交流研讨、讲评反馈等方式,帮助相关企业、社会化服务机构、监管部门学好用好重大事故隐患判定标准,通过以点带面,示范引领各省级应急管理部门深化重大事故隐患动态清零行动,加快推进风险监测预警系统建设应用,推动安全生产治本攻坚各项任务落地,切实提升工贸安全监管能力水平。

目前,专家指导服务组已赴云南、山西、河南等地开展工作。

来源: 央视网

暴雨过后,被遗忘的山西乡村古建

魁星楼倒了。

曾经它是山西省运城市新绛县闫家庄村最高的建筑,存在了至少百年。

今年10月初,它在山西历史罕见的强降水中,悄无声息地倒塌,甚至连住在旁边的村民都无法说清,这个早已摇摇欲坠的魁星楼是什么时间倒下的。

“地上文物看山西”,山西有不可移动文物53875处,其中古建筑28027处。暴雨过后,人们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了晋祠、平遥古城和千佛洞石窟等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

实际上,受灾更严重的是市县级别文物及未定级文物。

据山西省文物局统计,截至10月11日19时,山西各市上报全省共有1783处文物不同程度地出现屋顶漏雨、墙体开裂坍塌、地基塌陷及周边护坡、围墙坍塌等险情。经初步评估,受灾害影响文物中,市县级文物保护单位661处,尚未核定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的不可移动文物803处。

这些低保护级别古建散落乡间,数量巨大,长期以来无人看守、无资金修缮、无专业保护。这场大雨给它们带去致命的伤害,也带来了关注。有人“撑伞”,有人捐款,有人奔波于乡野,只为扶它们一把。

“低保古建也有独特的价值,它们代表了某个时代、某片地域。”山西省古建筑与彩塑壁画研究院院长任毅敏表示,文物数量大,经费和人力不足,这是山西文物保护普遍面临的困境。接下来,文物保护工作应向低保古建倾斜,努力做到“应保尽保”。

闫家庄魁星楼在暴雨后坍塌。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倒下的魁星楼

新绛县闫家庄村的魁星楼,是在倒下后被关注的。

十月初,连日的强降雨把它冲毁,它的断壁残垣被拍下,上传到网上,引起了关注。国庆后,有四五拨人来拍照、拍小视频。在边上住了30多年的刘秀芬不明白,“楼都塌了,有什么可拍的?”

保护古建的志愿者唐大华看到了照片,决定去新绛县寻找它。山西地势北高南低,位于晋南的新绛县是文物大县,也是此次雨灾的重灾区。10月7日,汾河下游新绛段遭遇近40年来最大洪峰,发生决口。

从新绛县县城去闫家庄要路过汾河。10月16日那天,汾河河道被洪水冲宽,布满黄泥,路边堆着抗洪的沙袋,本该收获的苹果树和梨树已经被水泡得发蔫。闫家庄里,玉米地里还有洪水来过的痕迹,玉米秆被水泡得发黑发霉。各家各户门前都晾着玉米,一片金黄,偶尔能看到一两户塌了的民宅。

寻访古建,唐大华有经验,“山西有很多魁星楼,一般建在比较高的地方。魁星点斗嘛,越高离魁星越近。”若是早来几天,他或许只需抬头看看就能找到。而现在,只能向村民打听,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通往魁星楼的乡间小道。刘秀芬告诉唐大华,“国庆下了几天大雨,雨停了,发现这楼塌了。”

那是一个斜坡,通往一片广阔的玉米地。魁星楼就藏在斜坡边上,周围长满了野草和树木,密得无法下脚。魁星楼的楼阁几乎全部坍塌了,幸存的瓦片耷拉着,倒下的土砾堆成一个小坡,冲倒了旁边的小树,只留下裸露着夯土的台基。

看到又有人来拍魁星楼,刘秀芬从屋里拿出了一本相册。翻来翻去,她终于找到了那张三十多年前拍的老照片,“你看,背景就是这个楼。”照片里,9位男子站成一排,穿着黑外套、红毛衣,背后是有着高大台基、两层木阁楼、砖瓦完整,还有石栏杆的魁星楼。

现年53岁的闫建林也有一张类似的照片,是他27岁时拍的。在山西,年龄若是逢“九”的倍数便算是一个“槛”,相当于“本命年”。闫建林说,每到逢“九”的年龄,村里的同龄人都会在魁星楼前拍一张合影。

“魁星楼以前可好看了,是我们村的标志,大家都喜欢来这拍合照。”闫建林小时候,魁星楼旁边是个学校,男孩子们会在课余时间爬上去,登高远眺。

年过花甲的闫树德小时候也喜欢爬魁星楼,夏天乘凉时,可以看到远处的大片麦田和芦苇,“还有莲花,这么大,很漂亮!”他用手比画着,黝黑的脸上笑出一排白牙。

闫建林在9岁、18岁、27岁和36岁时,分别在魁星楼前拍下过照片,也是一点一点看着它变得破败。人们不再与魁星楼合照,闫建林45岁那年的照片拍摄地改在了村口。

村民再提起它,只剩下回忆和惋惜。“以前就我们村子的魁星楼最好,每年都有大学生,还有一个考上了清华大学。村里有企业家说过要修,但一直没动静。”闫树德说。

闫家庄村村民昔日与魁星楼的合照,背后是已倒塌的魁星楼。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关于魁星楼的历史,后来的人们可能再也无法得知。它不在新绛县文保单位和未定级文保单位名录内,未有记载;此次损毁严重,找不到一块刻有文字的石碑或木头;村里的老人也说不清,闫树德听91岁的母亲说过,在她小时候魁星楼就已经存在了。

它最后的画像,或许是在画家连达的笔下——底部台基外层的包砖成片地开裂脱落,里面的夯土被雨水冲刷得沟壑纵横,两层砖木楼阁的右侧屋檐掉了一角,椽子孤零零地往外伸着,整座楼阁严重歪斜变形,木料不堪重负。

连达从1999年开始手绘山西古建筑,至今已经画了约2500幅。2015年,他第一次看到魁星楼时,顾不得吃饭,顶着烈日坐在树丛和杂草中,将它画了下来。“这也许是它最后的画像。我感觉来阵风,它就倒了。”

时隔六年,再看到魁星楼倒塌的照片,连达觉得可惜,但并不意外。“在这样的大雨中,不知道有多少散落于乡村山野的古建筑会最终走向消亡。”

“国保省保都保不过来,其他再等等”

吕梁山脉下的光村,是个历史文化名村。这个只有1000多人的小村子有国保唐代的福胜寺、正在申请省保的元辽的玉皇庙,还有32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福胜寺始建于唐贞观年间,寺内建筑高低层叠,错落有致,殿内有宋、金、元、明各代彩塑。其中正殿的“南海观音”是宋代彩色悬塑,曾被评为“最美观音”。

9月26日,外面大雨倾盆,大殿顶上有水珠滴落,原本布满灰尘的佛像底座上,雨滴的痕迹清晰可见。守庙人李天保发现后,拿来雨布和塑料袋,盖在佛像上,下面用瓦片压着,然后给文物局打电话汇报。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李天保患有小儿麻痹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爬不上高处,无法给漏雨的大殿扯一块挡雨布。这些还是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来了之后才做到的,他们找来脚手架,搭到屋顶,扯起一块大的塑料布,一点一点拉扯着,罩住了大部分佛像,光这一项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光村福胜寺内,雨布挡在南海观音塑像前。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李天保一直在旁边看着,“我在这死死守着呢,佛像不能坏了。”他今年56岁,已经在福胜寺守了10年,搭档刚刚由一名70多岁的老人,换成了50多岁的“年轻人”。

新绛县的大多数守庙人都和李天保差不多大,他的父亲也是从50多岁开始守庙,一守就是20年。接班之前,李天保也像村里的年轻人一样外出打工。父亲生病后,家人劝他留了下来,拿着一个月300块钱的工资,一干就是10年。

平日里,福胜寺并不开放,两把大锁锁住大门。李天保就住在大殿侧后方的房子里。屋里一床一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对面是火灾报警控制器和监控视频,连着围墙上的防盗感应器。李天保不大会用,有一次火警在半夜响起,他急得只穿了一件单衣,便踩着单车转了一圈,所幸是虚惊一场。

福胜寺后面的玉皇庙是个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多年无人看管。根据庙内碑文记载,玉皇庙最早于“元辽时建立殿堂,内无神像”,并于大明正德十三年(公元1508年)补塑神像。

唐大华记得,他九年前看到玉皇庙时,正殿塌了一间,连门窗都没有。这次故地重游,“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更加破败。

大雨那几天,曾经的守庙人荆润管回来查看情况,围墙坍塌,正殿漏雨。之前有裂缝的屋角用铁丝固定住,在这场大雨中也被冲开,塌了下去。

荆润管一家三代都曾住在这里,顺便照看玉皇庙。直到2015年,儿子结婚搬入新居,他们一家才搬走。这次回来,他也只是看完后向村长汇报,然后拴好木门离开。红色的木门上,用白色粉笔写着:谢绝参观。

光村的32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面临着不同程度的损伤,但鲜有人关注。村民说,也有文物局的人来看过,“他们说,国保和省保都保护不过来,其他的再等等。”村里曾做过预算,修好玉皇庙大概需要500万,仍在等待文物局的拨款。

光村玉皇庙正殿部分坍塌漏雨。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在唐大华看来,山西很多乡村都面临着老龄化、空心化的困境,若只靠村民筹集修缮经费,几乎不可能。

唐大华是个古建筑爱好者,自2012年起,探访了山西1000多处古建筑,并在网上创建了“随手拍救古建”专题。他的初衷只是想为保护古建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求个心安,“看着它们毁掉,不能无动于衷。”

没想到,“随手拍救古建”的话题在微博上备受关注,越来越多的媒体报道此事。2012年至2015年间,唐大华经常带着媒体记者去山西寻访古建。其中,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央视《经济半小时》于2015年连续推出4期节目,名为“山西:文物大省为何‘糟蹋’古建”。

数十家媒体的集中报道,也推动了相关政策的出台。

2015年3月,国家文物局和山西省政府宣布,计划共同筹集15亿元,启动山西古建筑保护工程,抢险维修235处国保、省保木结构古建筑。同时,要求市、县两级政府筹集资金,对全省200多处元代以前的市保、县保古建筑也进行抢险维修,真正实现“全覆盖”。

自那以后,唐大华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一些。2018年,他与央视《经济半小时》栏目再次回访山西古建,发现大部分国保、省保建筑都得到了保护修缮。

而那些散落在乡间的低保护级别、甚至未定级的古建筑,因数量大、保护经费和人力不足,总是被忽略、不得不“再等等”。

光村国保文物福胜寺的围墙上写着:文物是不可再生的财富。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先撑起一把“伞”

另一座玉皇殿,因为一把“伞”在雨中幸存。

临汾市洪洞县贺家庄村,两层蓝色的彩钢瓦罩住了年老的玉皇殿,锃亮的不锈钢柱立在四周。庙前的地板还湿着,金黄的玉米棒子晾了一地;庙后方部分斗拱坍塌,几根柱子摇摇欲坠。

“如果没搭这个彩钢棚,这座庙可能扛不住这次雨灾,就塌了。”贺家庄村支书贺国平介绍,彩钢棚是两年前一位驻村干部组织搭的,他原本是县里的文物工作者。在他的极力争取下,为这座县级保护文物撑起了一把“伞”。

但“撑伞”只是短期的权宜之计。玉皇殿内一股霉潮味,顶上的柱子也有雨水侵蚀的痕迹。唐大华介绍,彩钢瓦虽然可以挡住大部分雨水,但也挡住了阳光,殿内变得潮湿。而北方的古建筑,在瓦片之下还会铺一层泥保温,赶上雨水大的时候,殿内的泥瓦木头也会被淋湿。如果不能及时晒干,湿墙变重后,也会加剧建筑坍塌的风险。

贺家庄玉皇殿上搭起了蓝色的彩钢瓦棚,即便如此,在这次大雨中,大殿背面仍有部分墙体坍塌,柱子掉落。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贺国平回忆,搭建这个棚子大概花了7万元,当时还请人做了修缮方案。他拿出了两本修缮工程设计方案,工程总造价200万,其中工程费用占82%,设计费占7%,资金来源为财政拨款。

万事俱备,只差经费。

后来,那位挂职的村干部走了,玉皇殿的修缮计划也就此搁浅。“我们想修,但是哪里筹得到那么多钱?”这个1100多人的村子,常住人口只有一半,还大多是老人,以种植农作物为生。筹集200万难如登天。

文物数量大,经费和人力不足,这是山西文物保护普遍面临的困境。

山西省古建筑与彩塑壁画研究院院长任毅敏介绍,山西有不可移动文物53875处,其中古建筑有28027处,低保护级别和未定级的古建筑又占了大多数,若要保护修缮,需要大量经费。“虽然现在省级财政每年拿出1.7亿元,各地市财政也都有投入,但是和保护对象数量之间的差距还是比较大。”

除了财政拨款,山西省也在积极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古建筑保护。

2014年,山西启动《山西省社会力量参与古建筑保护利用条例》立法。2017年3月,山西省政府印发《山西省动员社会力量参与文物保护利用“文明守望工程”实施方案》,启动低等级文物“认养”新政。在不改变文物所有权的前提下,鼓励和引导社会组织、企业或个人通过出资修缮、认养等方式,参与市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和其他不可移动文物的保护利用。

截至目前,山西文物认领认养项目已经累计238处,但相比于2.8万处古建总数,还是太少了。同时,还面临着“认而不养”、认养后乱改建、使用不当等乱象。

此外,政府部门和公益组织一起推动了保护古建的“撑伞行动”。最早是长治市“文明守望”文物保护志愿者何艳军发起的,由濒危文物所在村的村干部、村民等发起倡议,通过互联网平台筹款,志愿者和专业撑伞队伍完成施工。如今,已经在山西长治成功“撑伞”20处。

汤敏所在的公益组织“古村之友”也参与了“撑伞行动”,他将这笔钱称为古建的“抢救资金”。“完整修缮需要的资金太多了,但‘撑伞’的花费平均在2万元,几乎每个村子都能筹到。”另一方面,修缮文物需要一定的专业技术,村民自行修缮可能会造成二次破坏,而“撑伞”的难度较低,可以为文物“续命”20年。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塌掉,搭棚子也是无奈之举。”汤敏表示,古建筑的保护不仅仅是政府的事情,也需要社会力量的参与。而当地的村民是古建筑保护的最大受益者,也是最好的守护者。“我们在筹集资金的时候,也是在增强村民的荣誉感和责任感。他们参与进来后,文物保护,慢慢变成了文化保育。”

西庄村魁星楼正在修缮。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每处文物都有独特的价值”

也有“幸运”的魁星楼,在大雨前就等到了修缮。

闫家庄村十几公里外,西庄村的魁星楼是一座建于清代的三层三檐砖木建筑,1981年被纳入新绛县县级保护文物保护单位。今年3月,新绛县文物保护中心出资对其进行保护修缮。

唐大华到达西庄村时,魁星楼的修缮工作正干得热火朝天,脚手架搭了十几米高,周围地上堆着沙石材料。据工人们估计,12月才能完工。周围的村民说,县文物局前后来考察了两三年,预计修缮费用近百万。

西庄村的人口是闫家庄的两倍,将近三千人。村民以做石雕生意为生,家家门口摆着形态各异的石狮子、拴马石、佛像等石雕,经济条件相对较好。

西庄村庙会,各类小摊挤满了本不宽敞的道路。受访者供图

10月18日,正逢农历九月十三,是村里举行庙会的日子。

关帝庙前面的街上,人声鼎沸,小摊、小帐篷挤满本不宽敞的村道。彩色的糖果倒在铝盘里,现炸的苦荞片在漏勺里浮沉,铁锅里炖着冒白烟的凉粉,糖炒栗子在不停地翻滚……

这样的热闹庙会,一年也没几次。西庄村的关帝庙,也是一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院子里种着长青的柏树,木门是后来修建的,上面刻着浮雕:一九八六年生三十六岁合捐。细碎的阳光洒进关帝庙,射在门旁的大红灯笼上,正好照出了“保佑”二字。

村民信奉关帝,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给关老爷上香。84岁的李兰华,银发蓝衣,正在虔诚地上香、磕头,为关老爷供奉油灯。她算是关帝庙的守庙人之一,和村里其他几位老人轮流照应着这里。

李兰华进入西庄关帝庙上香。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太阳移到头顶上方,李兰华站在院门口张望,不停地念叨着:“几点了,几点了,他们要来了吗?”她在等来自新绛县盐湖区的蒲剧团。

在山西,有多少个村庄,就有多少座古庙,庙前通常都有戏台。庙会以此为中心展开,村庙不仅聚集了村民的人气,也是村子的文化中心。

“这戏是唱给神看的,也是唱给人看的。”村民给庙里捐香火钱,这些钱用来请剧团唱戏献给神明,人们也能借光看戏,剧团副团长张广平介绍。他常年下乡演出,有老戏迷跑到后台给他送自家的饼,还有人给他拿了一条烟,退休的老村长也来串场主持,人们总是盼着这样的热闹。

台上是粉衣长辫的王宝钏,台下大多坐着满头白发的老人。戏台上,身着绿衣的王母甩袖一唱:“三姑娘,开门来!”台下牛肉面摊的老板应了一句:“来啰!”众人大笑,好戏开场。

西庄戏台,台下大多是老年观众。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摄

唐大华看得津津有味,“这就是乡村古建筑的社会价值,更应该得到重视。”西庄关帝庙是清代建筑,按照文物价值,它的修缮理应排在诸多国保、省保之后,但它在1997年重新塑像,2004年新修院墙,都是村民们自发修缮维护的,捐款筹资的石碑还摆在院里。

“有些文物,虽然可能是低保护级别,但它代表了这个地方特别的价值。”任毅敏举例,正如有人长得漂亮,有人长得一般,但他们共同构成了人类的群体。每个时代、每个地域的文物都有自己独特的价值所在,“我们做文物保护,要保护的是文物的多样性。”

在任毅敏眼中,古建筑不仅仅是一个房子,更承载着历史文化和社会民俗,反映了时代变迁和地域特色,是历史和文化看得见、摸得着的载体。

从业36年,他把自己比作文物的医生,希望“这些文物能在我们的呵护下,一代一代传承,让它永久地保留下去,这是我们的目标”。

这场大雨也给文物工作者提了个醒,“面对这种极端天气,我们能不能做一些预防性的保护工作?”他希望文物的日常维护和预防性保护能得到更多的重视,“日常的巡护已经做到国保、省保全覆盖,市县保基本上是部分覆盖,我们正努力做到全覆盖,应保尽保。”

唐大华在山西走访了十几天,回到山东后,开始马不停蹄地更新“随手拍救古建”专栏。他看到国保、省保都得到了较好的保护和修缮,想让更多人关注到低保护级别的山西古建,“国保省保无忧了,轮也该轮到乡村小庙了吧。”

闫家庄村最近有个好消息。村主任闫益林说,近期有文物局的人来看过倒塌的魁星楼,“答应修了。”

“要是有人来修,我肯定帮忙,力所能及嘛。” 闫树德家的玉米地就在魁星楼附近,他天天骑着三轮车去地里抢收被泡烂的玉米,每当看到有人来拍魁星楼,就会停下来,热心地介绍一番。

闫建林明年就54岁了,又是一个逢“九”的年份。他盼望着,闫家庄的魁星楼能修好,自己和同龄人能再拍一张与魁星楼的合照。

(应采访对象要求,闫建林、闫树德、刘秀芬、李兰华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吴采倩 实习生 王志敏 山西报道

编辑 刘倩

校对 李立军

春节楼市观察丨吕梁学子:回不去童年,想为父母在故乡买房养老

人说山西好风光,右手一指是吕梁。这里是《吕梁英雄传》故事的发生地,也是全国十佳红色旅游目的地、首批“中国十大红色地标”。吕梁市位于山西省中部西侧,东部紧邻太原市、晋中市,西隔黄河与陕北相望,南部、北部分别与临汾市、忻州市接壤。

吕梁探明40多种矿产资源,煤、铁、铝资源储量大、品位高。而根据吕梁市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23年,吕梁民间投资324.3亿元,同比增长2.5%;固定资产投资完成692.1亿元,同比增长2.4%,房地产业投资增长14.7%;商品房销售额75.4亿元,增长47.5%,商品房销售面积137.3万平方米,增长42.8%。

近些年,山西吕梁人才辈出,一批又一批的学子通过考学离开了家乡,为了父母,又想回山西老家购房置业。

“争取能给父母在吕梁买套房养老”

文水县是山西吕梁辖区的一个县城,这里是刘胡兰的故乡。今年35岁的李文丽(化名)出生于吕梁市文水县的一个农村,从家门口读的小学、中学、高中,直至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后,李文丽第一次走出山西,来到天津上大学。

大学毕业之后,李文丽选择留在天津奋斗,此后的五年时间里,李文丽一次都没有回过文水县。她先后换了三家公司,都是为了努力赚钱,能在天津扎下根。“小时候我也在村口偷过瓜,拿着玉米秆当甘蔗吃,吃着两毛钱的冰棍儿看着黑白电视机……”李文丽说,自己也想回到故乡,但现实必定是现实,为了能更好地发展,她毅然坚持留在了大城市。

一个农村走出的姑娘,若想在天津扎根,首先要解决住房问题。

2019年初,李文丽和丈夫戴志(化名)结婚了,婚后半年,夫妻俩可谓使尽浑身解数才在天津静海区购得一处70多平方米的住房。李文丽说,这么多年,除了扎根天津,自己还想让父母住上楼房,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买房的时候房价高,等贷款还得差不多的时候,房价又降了。不知不觉已经四年过来,没有房贷时会经常下下馆子、出去旅游,买买电子产品啥的,自从有了房贷,啥钱也不敢花了,只想工作。”李文丽向记者说,自从有了房贷,家里的一切开销都在压缩,还看着小区房价在下跌。

“赚和亏都成了人生的经验。有时候选房像选男朋友一样,预言家的话也不一定全对,既然选了,就要坦然面对。”李文丽说,考虑到开销,今年过春节都没有回山西老家,“无论如何,房价可以跌,但心态不能丢,这一关可能早晚会来,过去了就是柳暗花明。自己才是自己的铁饭碗,坚持奋斗,争取能给父母在老家吕梁市买套楼房养老。”

“回不去童年,但故乡的房子值得一买”

不知不觉,2024年的前两个月即将过去。“买房了吗,还是仍在看房路上?继续坚持还是放弃?”春节祝福之后,李文丽的同学韩月(化名)跟李文丽说的新年第一个话题就是在吕梁买房。

韩月的老家在吕梁市中阳县,是山西省首批脱贫的国家级贫困县之一,因“两山怀抱、立川之中,一水中分、居河之阳”而得名。

“我们中阳的绵核桃最好吃,柏籽羊肉也是最好吃的羊肉,哪里都不如家好。”韩月向记者说,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中说“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听着就是一种世外桃源式的生活,去年自己有个朋友就过上了“归园田居”式的生活。

但韩月认为,自己虽然出生于农村,目前却已不再具备过这种“归园田居”生活的资本。如今,自己所出生的中阳县宁乡镇乔家沟村已经建起了密密麻麻的居民区,小时候的宽敞大院已经被分割成一个个小院子。可能是土地更珍贵了,儿时回家的宽敞马路,也已经被各家自建房挤成了羊肠小道。

“窄窄的小道,还总是急转弯爬坡,我男朋友开车回来竟然冒出了一脑门子汗。把车门上的镜子收缩起来,才能勉强单行上坡,车身两侧距离墙面真的只剩一韭菜叶儿。好不容易开上来,还没地方停车。”韩月说,现在的老家城镇化发展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不仅仅是路不好走,家里的配套也显得与“城镇化”不搭,至今没有装上天然气,做饭基本全靠电。既没有“归园田居”的基本要素,也不具备城镇化发展的水平。

“短时间内,我很难再习惯老家的生活方式。已经无法回到童年,但故乡的房子值得一买。”韩月说,现在中阳县的交通越来越发达,距吕梁火车站、机场分别只有29公里和38公里,但这段路还是从山区穿过,较为难走。考虑到今后要常回家看看,让父母过上舒适的生活,韩月计划在中阳县或吕梁市再买一套像样的楼房。

“想去大都市发展,计划在太原安个新家”

谈到吕梁的发展,韩月的大学同学杜霞(化名)说,都说吕梁有矿,但能成为老板的只是少数人。不可否认,近几年,吕梁人口在流出,“每个人所处的家庭环境不同,想法也就不一样。虽然我没有想去北京、天津发展的想法,但我也想奔个大都市。”

吕梁楼市正在承接附近郊县的购房需求。新京报记者 张建 摄

杜霞的父母都在吕梁体制内工作,在2000年之前,父母就在各自单位分得一套住房。那时候,按照政策要求开始住房改革,开始修建低层住宅楼,有些家庭确实分到了不止一套住房,此后的十年间,一些家庭将其分到的住房以较低的价格出售;再到后来又调整为集资建房,比如有些单位职工按照2200元/平方米的价格就可以买到一套房子。但是到了近几年,此类房子要出售过户时,按交易现价计算升值空间较大,买家需要缴纳高额的税费。正因为如此,杜霞想为父母换套电梯房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房子挂在中介一年了,也无人问津。

杜霞父母现在的住处位于吕梁市离石区,属于吕梁市较为繁华的一个区。杜霞的丈夫袁亮(化名)在当地从事地产行业工作多年,说起当地楼市,袁亮向新京报记者介绍,现在离石区有很多房龄在15-20年之间的老旧小区,相当一部分就是当年的政策房。虽然周边消费、教育、医疗等基础配套设施也比较完善,但很多年轻人依旧寻求购买附近区域的电梯房作为婚房。尽管这几年房地产市场走势不佳,但由于结婚、孩子上学的需要,离石的房地产交易数据基本没有太大的下滑迹象。

“离石区的发展离不开附近县城。”袁亮说,离石区的资源往往会辐射到周围的柳林、中阳、方山等几个县城,十年前吕梁的发展规划就提到“离柳中方”一体化发展,近年来,这几个县城条件好的年轻人都来离石区购房,这从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当地房地产行业的发展。

根据安居客截至2月22日数据,吕梁市二手房挂牌均价为7067元/平方米,同比下滑近7%;新房均价6448元/平方米,近半年以来走势较为平坦。

袁亮说,楼市格局在变,买房逻辑也随之在变……但不可否认的是,具备增值保值能力的优质房源,始终是楼市的“稀缺品”,这也意味着,找准时机买到适合自己的房子才是根本,“我们已经做好决定,2024年争取能在太原找个好楼盘安个新家,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我们对未来山西的楼市还是有信心的。”

新京报记者 张建

编辑 杨娟娟 校对 卢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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