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天津这位9旬抗美援朝老战士重返鸭绿江边,70年后又见“大铁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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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记者敲开徐恒江爷爷家门时,徐爷爷已经早早就准备好了。“太高兴了没想到还能再去当年打仗的地方走走。”徐爷爷开心地说。

“老爷子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就盼着今天啦。”徐爷爷的儿媳妇韩井艳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告诉记者。

2020年10月22日, 抗美援朝老战士、时任中国人民志愿军102师506团2营通讯兵的徐恒江以89岁的高龄,再次准备返回丹东,返回鸭绿江边,来到他曾经战斗过的江边,看看他魂牵梦萦的“大铁桥”。

重返丹东 家乡人送上“双重”祝福

准备出发的时候,徐爷爷把2019年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阅兵的衣服拿出来,把自己珍藏的纪念章别在衣服上。这两天,滨海新区太平镇的工作人员也把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的纪念章给徐爷爷送来了,徐爷爷也把这枚最新,也是最有意义的纪念章别在了衣服上。

这个是刚发的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纪念章、“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政治部赴朝鲜慰问纪念章……爷爷如数家珍地介绍着。温暖的阳光洒在屋里,照在爷爷笑容满面的脸上。

得知爷爷今天要回到丹东去看看,天津市滨海新区关爱退役军人协会、滨海新区慧德公益协会、滨海新区太平镇的工作人员们也来到徐爷爷家,慰问徐爷爷,也提前送上重阳节的祝福。

看到这么多人来,徐爷爷也很高兴,大伙都让徐爷爷讲讲在朝鲜的见闻,徐爷爷给大伙讲了当年在高炮部队打美国飞机的事,徐爷爷说:“我们是在前方的后方,在后方的前方,看不见敌人,还要打炮,我们打下来好多美国飞机。”徐爷爷话语中充满了骄傲。

天津市滨海新区关爱退役军人协会会长刘明森说:“这是您的荣誉,分享给我们晚辈也是对我们进行革命传统教育,传承红色基因,我们很受教育。刚才您一开始讲了一句话,说‘自己来早了’,您是见证了改革发展成果,见证了我们国家的发展,见证我们天津的发展,见证我们滨海新区的发展,见证了我们太平镇的经济社会发展。”

前几天爷爷回老部队的事也在滨海新区传遍了,一提起这事,徐爷爷高兴地给大家展示了放在桌子上的炮弹壳做的纪念品:“这是他们送给我的,这个比我们当年打的炮稍微大一点。”

“是不是现在的炮也好,炮弹也好,跟您之前的变化很大?”天津市滨海新区关爱退役军人协会会长刘明森说。

“那可不,现在的真好。”徐爷爷非常赞同,“我到了部队上,那些年轻的小伙子,真好,我跟他们说‘有你们这些精兵强将保卫我,我在家过日子也放心’。”

“我是您的后辈。”在来慰问的人中,滨海新区太平镇副镇长付光伟也是跟老人一个部队转业过来的,“我们经常过来看看老人,照顾好老人是我们的职责和任务。我们也经常听老人讲革命故事。”

“徐大爷,有国才有家,您为了国家和社会做了重大的贡献,您们保家卫国,才有今天的美好生活,今年抗美援朝纪念日和重阳节都在一天,我们知道您要去丹东,不在家过节了,就提前看看您,给您带点慰问品,一定要注意出行安全,健康快乐,平平安安。”天津市滨海新区慧德公益协会会长于燕说。

一路“绿灯” 工作人员礼遇老英雄

下午16时,收拾妥当之后,徐爷爷的丹东之旅开始了。17:30,徐爷爷来到了天津站,天津站的工作人员开通了“绿色通道”迎接徐爷爷。

“爷爷您好,欢迎您来到天津站。” 细心的工作人员预订了鲜花,在上面写上了预祝身体健康、旅途愉快,“您要去丹东故地重游,一路上有什么需要您就跟我们说。”

天津站值班站长杜泽表示,为了迎接徐爷爷,他们接到消息后,就提前对进站服务等进行了安排,也跟列车方面提前进行了联系,尽最大力量提供方便。他说:“鲜花表达了我们对老战士的敬意,我们也将学习发扬抗美援朝精神。说来也挺巧的,昨天刚看完中央电视台的《英雄儿女》纪录片,今天又赶上送老战士,从我自己角度来讲的话,我觉得挺光荣的,我也是一名党员,在工作岗位上也要发扬革命精神,更好地服务其他旅客,在家我也会给孩子们讲这些故事,把精神传承下去。

在车站人员的周到安排下,徐爷爷无缝上车。K28次列车的列车长王可专门把徐爷爷送到座位,看着徐爷爷满身的勋章,旅客们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这位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战士。” 王可说。

“老爷子,太厉害啦。”车上的乘客不住地发出称赞。

“爷爷今年多大岁数了?”“爷爷您在朝鲜几年啊?”“爷爷您的部队驻扎在哪儿啊?”……围着老爷爷合影、问东问西,徐爷爷成为了车上的“人气”乘客。

到了吃饭的时候,餐车的乘务人员给爷爷做了鸡蛋面汤等好消化的食物。“太多了,吃不了。”爷爷找乘务员要了一个空碗,挑出来自己吃的。

“我自己家种的枣,大伙尝尝。”徐爷爷也把从家里带来的冬枣分给了列车员。

K28次列车的党员们还把“党课”开到了列车上,列车长王可说:“今年是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纪念,我们这趟列车是1954年5月21日开通的,有着悠久的历史、光荣的传统,每年重大节日,比如说抗美援朝出国作战纪念日等,都有老战士乘坐我们的列车去丹东看看。这次我们在列车上能听老爷爷讲讲革命故事,对我们也是一种教育,没有他们给我们守护江山,哪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今天老战士乘坐我们的列车,我们一定全力做好服务,把‘宁愿自己千辛万苦,不让旅客一时为难’的服务宗旨理念传承下去。”

晚上11:00了,徐爷爷还没有睡觉,站在窗边,看着夜色,明天爷爷就要回到他念念不忘的鸭绿江边。

丹东!我回来了

早上5:40,徐恒江爷爷已经起床,坐在卧铺床上,看着窗外。

“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别看没休息好,徐爷爷还是很有精神,“变化大啊,楼房多了。”

“以前过山洞,都让把窗户关上,有烟。”

当列车在凤凰城停站,徐爷爷说:“在这铁道就分岔了,一条去河口、一条去丹东。我就是从河口过江去的朝鲜。”

在车上有乘客问爷爷打过几次仗。

徐爷爷笑呵呵地说:“这怎么算啊,敌人的飞机有时一天来五六回,晚上也来,这炮一响就算打仗了吧。”

五岁的王小溪也好奇地摸了摸徐爷爷的勋章,徐爷爷看见小朋友非常开心,把从家里带来的枣给孩子吃。

“我们那个地方以前是‘皇家枣园’,土好,枣甜,我家有二三十棵枣树。”徐爷爷说。

23日早上8点多,列车徐徐地开进了丹东站,列车长也和站台的工作人员打好招呼,丹东车站的工作人员也给爷爷开通了绿色通道,并安排了专车将爷爷送到了酒店。

丹东,这座徐爷爷心心念念的城市,终于到了。

走出丹东车站,矗立在车站前面的毛主席像高大醒目,徐爷爷坐在轮椅上,眼神中一直关注着塑像。

车行途中,徐爷爷不住地说:“高楼大厦真不少,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

住的酒店就在鸭绿江边,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台,“那边就是朝鲜啊”爷爷喃喃自语道。

按照行程,上午爷爷在酒店休息,正好电视里播放的是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大会,徐爷爷就静静地坐在电视前,一边回顾着当时的历史画面,一边给记者讲了很多抗美援朝的小故事。

参观纪念馆 给讲解员“讲解”

23日下午3时,徐爷爷丹东行的第一站就是抗美援朝纪念馆。纪念馆特别安排了讲解员陪同徐爷爷参观。

“这个和平鸽的奖章我也有,就是这么多年搬家丢了。”看着纪念馆门口的纪念章图标,徐爷爷遗憾地说。

在讲解的过程中,徐爷爷和讲解员不停地交流。

“爷爷您看,这是当年志愿军战士用的机枪。”讲解员告诉徐爷爷。

“那有没有转盘枪?”徐爷爷插话问道。

“有的。”讲解员说在前面的展柜里。

“1952年的10月1日,志愿军高射炮第46营击落美军F-86飞机一架……”听到自己熟悉的高炮、转盘枪,爷爷更是开心:“F-86我们也打下来过。你看这是37炮,小高炮,一次5发,噔噔噔噔噔,3000公尺有效,这个是85炮,8500公尺有效,那个炮弹大啊,32斤沉……”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讲解,是爷爷在教我东西,是我在学习。”讲解员说。

在纪念日前夕,纪念馆里人来人往,爷爷也成为了全场瞩目的明星,不时有观众围住爷爷,从北京过来的刘奶奶说:“您这身子板活100岁没问题。”

跟游客们交流,徐爷爷也很开心,兴致所致,爷爷还唱起了快板“敌人胆敢来侵犯,保管让他回老家……”引得大家响起了一片鼓掌。

抗美援朝纪念馆的展出有两层,年近90的徐爷爷一直走着看完了展览,没有坐一分钟的轮椅。

出来的时候已经夜幕暗沉,风也渐大,爷爷依旧绕着纪念碑转了一圈。

鸭绿江断桥 重走出征路

10月24日,阳光明媚,徐爷爷受邀参加了鸭绿江断桥举行的活动,鸭绿江畔,爷爷看见了体验穿着朝鲜服饰的游客,勾起了爷爷的回忆,由于赶着去参加活动,爷爷说“转天再去。”

在鸭绿江断桥的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的背景展板前,徐爷爷拍照留念,很多游客看到挂满勋章的徐爷爷纷纷主动要求合影,爷爷很高兴地一一满足了要求。

今年鸭绿江景区也邀请到了丹东市的一些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们参加活动,看见年岁相当的“老伙伴”,徐爷爷也很开心地同他们交谈了,虽不是战友,但是谈到抗美援朝,老人们在一起就能“对上话”了。

活动中,现场的工作人员和老战士们一起向烈士敬献了菊花、低头默哀寄托哀思。一起为老英雄们献上了鲜花和纪念章,表达了后辈们对革命前辈的崇高敬意。

“那一年、多少人在这里举头回望,跨过去,为的是父母、妻儿和家乡。此一别是经年,男儿马革裹尸……”年轻人们的诗朗诵,让老人们的情绪回到了70年前。而当雄赳赳、气昂昂的战歌响起,老人们被现场的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合唱,徐爷爷也攥着拳头合着节拍,一如当年出征时充满了力量。

鲜花送英雄,战歌赞忠骨。活动的最后,年轻人们在大桥上站成两排,夹道欢迎老英雄们重走断桥,重温70年前志愿军战士出征的场景。

鸭绿江断桥景区的负责人孙莹表示:“今年是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作为断桥景区的工作人员我们有责任、有义务举行纪念活动。我们要纪念、感谢这些老战士,他们出国作战、以弱胜强,打败了联合国军,作为中国人我感到自豪,作为断桥人更是感到自豪。特别是得知徐恒江老人特意从天津赶过来,我们也特别激动,给他准备了鲜花和礼物,表达了我们对老战士的憧憬之情,也让我们年轻的工作人员接受了特殊的教育。”

参观鸭绿江断桥景区的时候,正好赶上辽阳市第二高级中学的学生们来断桥研学,看见徐爷爷,孩子们向爷爷敬礼致敬,还围住爷爷合影,握手,看看爷爷胸前的奖章。

“我可喜欢小孩子了,喜欢热闹,你看我们现在的生活都这么好了,以后孩子们的生活得是什么样子啊!”徐爷爷对着小朋友格外的亲切,出门这几天,爷爷也总叨念着自己的小重孙。

70年后再见心心念念“大铁桥”

其实,徐爷爷当年进入朝鲜走的并不是这座鸭绿江断桥。当年,马市浮桥、河口断桥等大大小小的桥、浮桥,都是志愿军战士入朝的通道,而徐爷爷走过和保护的桥,是上河口的那座铁路大桥。

为了满足爷爷的心愿,记者和徐爷爷一道,沿着鸭绿江边车行近2个小时,来到了河口村,周围的村庄景物已经不是70年前的模样,爷爷说以前就是草房子也没有水泥路,认不出来了。但是当道路蜿蜒向前,上河口铁路桥出现在视野时,徐爷爷兴奋地说:“就是那座桥!”

据了解 ,当年河口的公路桥被炸毁后,由于短时间内无法修复,各部门就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保护位于上河口的铁路桥之中。这座铁路桥是抗美援朝战争打响后,才真正建成投入使用的,这条铁路桥也成为丹东地区继鸭绿江大桥、断桥之后的第三条运输大动脉。后来由于其他公路桥被炸毁,这座铁路桥拆除了一半铁轨,变成了公路、铁路两用桥。

这样一条运兵运物资的交通干线敌人当然不会放过,敌人的飞机轮番对这里进行轰炸。为了保护铁路桥,防空部队506团将9个连布置在各个山头上,架设高射炮,与朝方一起形成火力网,防范敌军破坏江桥,而徐爷爷就是506团的一员。

“当时,我们就是在这些山头上驻扎,听见飞机来,就打炮。”在1952年4月23日,506团在长甸河口抓住1分15秒的战机,一举击落F-84飞机3架,重伤1架,首创东北境内高炮部队击落敌机最高纪录。

“晚上汽车运输的时候,汽车开着灯,不开灯不行,路不好走,都是山路,一不小心连人带车就得翻下去,可是他们在车里听不见飞机要来了,我们就放枪,一听枪响他们就把车灯关了,知道轰炸机来了。”徐爷爷说。

后来,徐爷爷还当过通讯兵,电话线一炸断,他们就要抓紧时间抢修接线,他说,要是赶上手里没有电话线的时候,怎么办?他们就得一手拉住电话线的两边,用身体当导线,保障通讯畅通。等飞机过去,再拿线过去修。

“河对面就是朝鲜的清水市,我们那时候回去村子里洗洗澡。”当兵8年来,徐爷爷说战士们都是和衣而睡,穿着衣服睡了7年,偶尔洗洗澡,就是战争日子里难得的放松时间了,“过年的时候,我们也在一起聚餐吃饭,我爱好文艺,给他们唱个歌、说个快板。”

“总的来说,这个桥,我们保住了,咱们胜利了。”徐爷爷骄傲地说。

“那时我才20岁,我哪想着还能回来啊,托你们的福,70年了,我又来到这地方了,你看,变得多好啊!”徐爷爷感叹地说。

9旬老人泪洒烈士陵园

10月24日,徐爷爷来到了位于丹东市元宝区锦江山北麓的抗美援朝烈士陵园,这里占地面积1.4万平方米,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最早的烈士陵园,现安葬抗美援朝烈士292位,其中杨根思、黄继光等多名著名战斗英雄曾安葬在或停留过这里。

苍松翠柏间,89岁高龄的徐爷爷踏上数十级台阶,看到烈士纪念碑的时候,徐爷爷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夺眶而出。

“老战友们,我来看你们了啊。” 徐爷爷激动地走到了纪念碑前,用颤抖的双手,将一束菊花敬献在纪念碑前。随后,徐爷爷面朝纪念碑默哀、行礼。

死亦伟大、生亦光荣,徐爷爷这些年来一直说自己很幸运,享受到了好生活,他的战友们年纪轻轻就牺牲在战场上,什么也没享受到。

在一排排墓碑前,徐爷爷一边敬上鲜花,一边如跟老友交谈一般,喃喃自语:

“同志们啊,你们的血没白流啊,你们的牺牲换来咱这个好日子。”

“咱们打胜了,你们没看见,停战谈判是他们提出的,咱们给他们打败了。”

“你们安息吧,你们安息吧。”

“现在我们都住上高楼大厦了,早先咱们说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口号都实现了,现在都不是楼上楼下有电话,一人一个电话,小孩都有电话,好日子都是你们换来的。”

……

阳光透过树梢,温柔地洒在墓碑上,抚摸着徐爷爷饱经风霜的面庞,坐在墓碑前,徐爷爷注视着上面的名字。

“同志们、老战友,我来看你们了……我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心手相连 传承抗美援朝精神

这几天在丹东,徐爷爷说他“圆梦”了,不仅再次看见了自己守护的“大铁桥”,还去过了之前没到过的一些地方,了解了更多抗美援朝的历史。

一路上,徐爷爷的“人气”十足,与爷爷合影、与爷爷握手、听爷爷讲故事,所到之处的工作人员也都尽力为老兵提供各种便利和礼遇,让记者感受到了人们尊敬老兵、崇敬英雄的心情。

在抗美援朝烈士陵园,陵园管理所的所长孙大力介绍说:“这几年,国家投入了大量资金修缮陵园,对于‘褒扬先烈,教育后人’高度重视。而市民百姓祭扫英雄的也越来越多,每天9:00到10:30,基本上都要有80-100人来这里悼念,像现在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纪念日前后,全国各地的都有过来的,人数比平时要至少增加50%。我在陵园工作10年了,我一年比一年地充分感受到人民对于烈士精神、对于抗美援朝精神崇敬与传承。”

据统计,抗美援朝烈士陵园每年接待举行爱国主义专题教育200多场次,参观人数3.6万人次。着力弘扬抗美援朝烈士不畏艰难、不怕牺牲、百折不挠的革命精神,引导广大青少年增强民族自尊心、自豪感、责任心和自信心,始终保持昂扬向上、奋发有为的良好精神状态,为创造美好明天积蓄力量。

在烈士陵园,徐爷爷还路遇了从北京来的浦迎春一家,浦迎春说:“这次我带着女儿、外孙子来的,我的父亲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50军的军人参加了抗美援朝,而烈士陵园里有很多50军的烈士,我们作为50军的二、三、四代人来看看老一辈人,让孩子们也接受一下教育,知道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

说话间,浦迎春的小外孙王李源小朋友已经和徐爷爷一起唱起了“战歌”。

津云新闻记者 霍艳华 摄影 蒲永河 息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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